当前通讯!苏轼人生驿站中的送别(三):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久别重逢
有着一代文学标签、兼具音乐性与文学性的宋词,在词的创作史上无疑达到了巅峰与顶流的位置,放眼宋代词坛,名家辈出,佳作纷呈。无论从对词的开创性和对后世的影响来说,一代文学家苏轼是宋代词坛的一颗闪亮的明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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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轼的词题材广阔,百花齐放,在苏轼以前,宋代的词作多写男女之情、离别愁绪,怨妇之思,好似靡靡之音,但是苏轼的词却冲破了这个束缚,扩大了词的题材,丰富了词的意境,冲破了诗庄词媚的界限,扫除了晚唐五代以来的传统词风,开创了与婉约派并立的豪放派。无怪乎有人说:“词至东坡,倾荡磊落,如诗如文,如天地奇观。”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苏轼所创作的词开创了新的词风,具有重要的地位。苏轼的词横跨豪放和婉约两个领域,他的词作中有气象一新的咏物词,缠绵悱恻的悼亡词,雄浑豪壮的怀古词,清新自然的乡村词,以及动情悠扬的送别词等,可谓无意不可入,无事不可言。
在苏轼浩繁广阔的题材中,他的送别词风格多样,极富浪漫主义色彩,犹如他的宋词花园中的一朵琪花瑶草,为词坛增添了优雅的气象。
苏轼人生驿站中的送别
苏轼的送别词都是在送别友人时写下的,苏轼的一生,足迹踏遍大江南北,他仕途的第一站便是凤翔,此后他又在杭州、密州、徐州、湖州度过了基层锻炼的时光;在汴梁,他度过了人生中最为辉煌的一段时光。
乌台诗案后,他在贬谪的道路上与黄州、汝州结下不解之缘;此后,随着仕途的起起伏伏,他又从汴梁启程,一路兜兜转转,南下与北上,再临杭州、行旅颍州、南下扬州、北上定州,这些地方都留下了他不朽的诗词作品;在惠州、儋州,他度过了人生中的最后时光。
苏轼的足迹北至定州、密州,南至惠州、儋州,迎来送往成为苏轼生命中的常态。诗和远方,总有一个要在路上。苏轼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他为人正直坦率、襟怀坦荡、洒脱不拘。在他不平凡的一生中,他结交新朋友,不忘老朋友,他的一生中行旅,交游广泛,所以结交了很多知心朋友。
正因如此,在一次次迎来新朋友与送走老朋友的朋友圈更新中,苏轼的一阕阕送给词也就从他的笔端倾泻而下,苏轼的送别诗友情诗词内容十分丰富。
与他送别、唱和的友人中不仅有达官贵人、高僧名士,也有他的学生或是普罗大众。而杭州,是苏轼两次工作过的地方,苏轼的第一次杭州之行,是以通判的身份来到杭州的,这一职位相当于杭州副市长。
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久别重逢
而当时的杭州知州是陈襄,陈襄,字述古。苏轼与陈襄在杭州共事期间,两人情投意合,相知甚深。
当陈襄调离杭州时,苏轼在有美堂为上司兼朋友的陈襄饯行,在推杯换盏之际,苏轼有感于友情的珍重,随即谱写了《虞美人·湖山信是东南美》。在孤山竹阁又写下了《江城子·孤山竹阁送述古》。
苏轼送别朋友的情意总是发自肺腑,虽为送别而作,却都是出于内心的真情实感,毫无半点矫揉造作,词意情感流泻,浑然天成。
看着陈襄离去的身影,苏轼觉得此去一别,何时才能再见好友一面,这样一想,不觉悲从中来,于是他又提笔填写了这首《南乡子·回首乱山横》,以此来表达此刻的离别之情:
回首乱山横,不见居人只见城。谁似临平山上塔,亭亭,迎客西来送客行。
归路晚风清,一枕初寒梦不成。今夜残灯斜照处,荧荧,秋雨晴时泪不晴。
词的上片回叙分手后回望离别之地临平镇和临平山,抒写了对往事无限美好回忆和对友人的依恋之情。
起首两句写词人对陈襄的离去特别恋恋不舍,一送再送,直到回头不见城中的人影,而那临平山上亭亭伫立的高塔似乎也在翘首西望陈襄离去的身影,不忍好友的调离。
下片写词人归途中因思念友人而夜不成眠。晚风凄清,枕上初寒,残灯斜照,微光闪烁,这些意象的组接,营造出清冷孤寂的氛围,烘托了词人的凄凉孤寂心境。
苏轼一生仕途坎坷,他在困顿中愈加感到友情的弥足珍贵。他常和好友休戚与共,相濡以沫;苏轼格外珍视朋友的相聚与重逢,更多情于离愁别恨,但他不会悲悲切切、刻意雕饰,而是以真挚的情感宣泄心灵深处的友情。
从苏轼送别陈襄时写的这三首词来看,苏轼的送别词不但以情动人,而且使人得到启迪与慰藉,他打破词为艳科的传统风格,在友情中注入豪放的进取精神。
苏轼性格中旷达坦率、正直乐观的精神鼓舞着朋友们,也正是对友人的朗照日月的真心使苏轼的诗词洋溢着真诚的友情,使他的妙语佳句如“万斛之泉”滔滔涌出。
苏轼之前的词人,他们谱写离愁别绪,格调大多低沉凄婉,如柳永笔下的“多情自古伤离别”,而苏轼送别词中也有离愁别绪,但不仅仅建立在这一基点上,他的送别词中的友情有着高亢豪迈的气概。
更重要的是,在对朋友的情感表露上,苏轼融合了诗庄词媚的各自特点,在词中注入了大江东去的豪迈气势,倾吐出友人间的理想与抱负,从而拓宽了词的表现力,突破了绵软纤细的情感界限,表现出丰富而真挚的情感,进一步深化了词的精神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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